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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我就是人見人愛的小妮子,但確很畏懼被大家注視,所以當大人投以關愛的眼神過多,我就會先哭為快,大人就不太忍心下手。但還是有被體罰過,父母親的體罰工具是就近取材,小時候家裡開印刷加工廠,會堆放大小不一用來固定模板用的木板條,厚度都約有兩公分厚,打起來是很紮實的,當然是有人被扁過才知道那滋味。

應該是有一次哥哥偷懶+頂嘴+剛好爸爸心情不好吧?只看爸爸隨手一抓,是一根超長的木板條,就往哥的左大腿右大腿來回了幾下,在旁三個弟妹的我們看到這一幕,拔腿跑上閣樓躲起來,媽媽趕緊上前勸阻,搶下木板條。其實爸爸很少處罰孩子,因為只要看到地上那堆木板條加上哥哥被打的情景,大家心裡就會顫抖一下,有所警惕,也不敢打從那堆木板條經過。

媽媽雖然會心庝孩子被處罰,為孩子解圍,但是當她處罰孩子時,卻沒有人能解圍,因為我們受罰的刑場是浴室。浴室是個約80x120公分大小的空間,放個大塑膠澡盆還剩有一點點空隙,而所謂「門」只是片可以隨意挪動的大木板,是沒有鎖可上的,媽媽會趁我們洗澡時,跟我們算一天的總帳。一邊細數所犯的罪狀,一邊拿起隨手即得的曬衣架,就往光溜溜的身上抽過這時請問如果是你,你要怎麼辦?當然是求饒,所有罪狀全招了,還要哭喊著:下次不敢了啦!不要再打了啦!唉!真是淚珠滾滾流啊!

O年代,也許生活都還艱苦,又沒什麼娛樂活動,沒什麼宣洩情緒的管道,大街小巷,大人追著孩子打是常看得到的景象,不知您可曾否參與此盛會?

20070320 發表於蒲公英季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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